昨天海外的老客人來問我事情,因為我覺得太荒謬,就沒收錢,而是說了她一頓。
事情是這樣子:她住在爸爸名下的自建房子,副業是賣甜點,平常是上班族,爸爸會幫她跑腿送貨,但是爸爸從來不工作也不養孩子,搞得她媽媽必須去跟親戚借錢,爸爸把錢拿去賭博了,媽媽為了還錢甚至去大城市裡幫舅媽打工還債,還被瞧不起。
她發覺自己的妹妹不受親戚歡迎,前天堂弟也封鎖了她,那也就算了,她爸爸沒事就把一些資料上傳到社區的群組,讓她擔心影響甜點的生意。
你知道她問什麼嗎?她問:「可不可以看流年一下,我跟親戚的關係是否能變好呢?」
嘖嘖嘖,這孩子中毒太深了,我決定開導她。
對親戚來說,她就是一個欠債的人,只不過有血緣關係。實際上如果她的親戚在社區裡幫忙推廣一下甜點,也許還債速度能加速,卻沒人幫她,為什麼呢?因為她的親戚並不真的把她當親人看了,連幫她都懶,而她居然在擔心未來結婚的時候,親戚不會到場參加婚禮?
想當初我在大學唸書的時候,我的好友跟別的同學走得近,作業也不願意跟我一起合作了,她甚至寫了一封很生氣的信譴責我,上面寫著:「本來想跟你做同學就好了,想不到你連第一堂課都不願意叫我起床。」
哈,我笑了。但她並不知道我煩惱了好幾個月。那是因為我發現她自己明明有鬧鐘卻不設定好時間,這不擺明了就是吃定我一定會叫她起床去上課嗎?那堂課的教授只要你遲到就會登記你是曠課,我本來就沒有義務叫她起床。
有一天當我還沒跟她攤牌,仍在煩惱的階段,我跟網友相約去吃個飯,他聽完之後,很直接地說:「我想...#你只是想要當好人而已。」
那一瞬間,我醒了。所以我從此不叫那個女孩起床。我以為我們決裂,我會很痛苦,但時間證明了一切,她在我的生命中沒那麼重要。
這一次我也跟這位客人說了:「你在找藉口,你根本沒思考,就像機械一樣,你們全部都寵壞了你爸爸,他現在最需要的是懲罰,而你需要的是自由。」
她說她做不到搬出來家裡,無法有錢僱用人送貨。
我說:「這是藉口。你沒有設定好你要什麼,只要你想做,這就能做得來。」她又不是開遠近馳名的甜點店,只是要變成有一個店面,然後有起碼一個工讀生而已。
總之,她跟我的對談當中,她為她爸爸找了很多理由,我說:「那就斷絕關係啊?他是該吃吃大虧。」
「那我跟親戚的關係怎麼辦?我想不會因此而變好。」她還是很煩惱。
「你的親戚只把你當成有血緣的陌生人,連幫你推廣一下都不願意,畢竟他們可以直接收到還款,你為什麼要執著在一個根本不在乎你是否開心的人上?」我一針見血地說,有些人只是有血緣關係而已,實際上對你的目標一點幫助都沒有,沒有也就算了,還會拖累你,像這樣的親友非常多。
當你們沒有衝突或利害關係的時候,你們一樣可以過著閒聊一起吃飯的日子,但是當危機發生時,誰是那個海水退潮卻沒穿褲子的人,可是一目瞭然的。
她抱怨了她爸爸很多行為,我說:「那是你們的選擇,你可以不接受他這種賴皮,如果房子是你的,你可以攆他出去;如果房子是他的,那你就自己搬出去,你只是太膽小了,而且 #想在道德上是一個完美的好人。」
什麼是道德上完美的好人呢?是一個完美的、總是犧牲自己的受害者,然後覺得自己是被迫的可憐蟲,其實他們不是那麼沒有心機的人,他們除了毫不思考自己現狀的問題跟做任何決策的利弊,就是懶得改變而已,用一個道德上傳統認定是可以譴責別人的角色去過生活。
如果她不改變,她的爸爸始終是最後得利者,10年、20年...她爸爸就可以說:「你住我房子這麼久了,你照顧我也是應該的。」要嘛她被迫嫁人從原生家庭逃難到婚姻困境,要嘛就是被迫成為倒楣的犧牲者。這個下場我用膝蓋都能想得出來了。
但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因為她當受害者就可以一直怪罪自己的爸爸了,這麼一來,她覺得自己什麼責任都不需要負。
而她那可憐的媽媽,被迫去替舅媽工作,但她其實可以直接跟爸爸離婚,讓那個男人只剩下他自己的房子,好好反省一番。可惜的是,大部分的人都選擇 #按照傳統,去當一個 #沒有用腦的受害者,可以是一個受害的老婆/小孩/親戚......以此類推。
我的觀點對於許多人是冷酷的,但是那是最快脫離這種痛苦的方法,他們不敢做是因為 #他們預期會有很大的長期痛苦,但那只是一種臆測,當你有自己的人生目標跟夢想時,痛苦並不會佔據你的內心太久。
痛苦只會常駐在 #那些過度關注痛苦、#沒有人生目標的人身上。因為,人這種生物的注意力,一次只能主要在一件事情上面,太多的話也做不來的。
如果他們把對於痛苦的關注程度變小,而是更關注自己的幸福上,那會是什麼樣的光景呢?
這個老客人說:「難道我就不能獲得幸福嗎?」
「#幸福只會降臨在那些想清楚自己做決定有何利弊的人身上。」他知道他會得到什麼,而不幸的人總是等待事情降臨,什麼也不做,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抱怨跟怪別人,實際上沒有為自己的選擇負上一丁點責任。
這就是想做好人的傢伙將會面臨的情況,他們實際上是在選擇受苦的生活,然後給自己的受苦找各種藉口,說自己不想傷害別人,而他們並不聰明地傷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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