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不需要躺平


大家都知道我不接個案很久了,哈,除了身體需要休養外,另外的原因就是我討厭控制人。


當然人是不可能被完全掌控的,但對這些課程有興趣的人,許多人是出於想要控制別人,但控制別人真的太麻煩,除非你有點變態跟控制狂,那可能挺適合你的。


我不打算汙衊厲害的催眠師,而是我自己的觀察,我個人覺得厲害的催眠師真的需要很強烈的控制欲,可是我偏偏不喜歡。


很多人來做元辰宮引導,會誤以為自己必須躺著,睜著眼睛不能做,而且認為它跟催眠不一樣,這是錯誤的認知,哪一件事情不是催眠呢?催眠的應用範圍比一般人想得要廣,比如選舉廣告跟電視廣告歌曲,你聽了第一句就想到下一句,這當然是催眠。


以下是兩則我的催眠故事:


某日我朋友七歲的兒子五點就起床,準備好書包,把爸媽吵醒說要上學,於是疲累不堪的爸媽就只好起床,三個人等著上學時間到來。


恰好我來訪,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對小朋友說:「你知道貓咪也會很早起床嗎?」小朋友很害羞地看著我手機裡的貓咪照片,表示他不知道。我知道他非常喜歡貓咪。


「那你知道,如果貓咪很早起床又太吵的話,要怎麼辦嗎?」我又繼續說。


「不知道耶!」小孩說。


「如果貓咪早上很早起床的話,只要晚上讓牠們玩到超累,早上牠就會比較晚起床。」我告訴他答案。


你們以為這是跟小孩子聊一個很普通的話題嗎?隔天早上他忽然又變成七點起床,然而後天還是改回五點起床,因為我對他的影響力沒那麼大,這,就是催眠。


另一個故事是總是很憂鬱的朋友,她常常會跟我說辦公室令人多厭煩,不過催眠並不需要她同意,我只需要她的潛意識同意就好。


至於我會不會濫用呢?在我們的憲法條文中規定,如果用催眠的手法去性侵別人會有罪責,但對於我們催眠師來說,假設真的發生了,那通常被害人是自己有意願發生性行為的,並不能完全說是單方面的性侵,因為你不可能讓你毫無意願的事情在你本能強烈反彈的情況下自願發生(好繞口啊!)。


她說會難受到哭出來,所以同事也會怕她哭,她也討厭自己哭。


我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你挺厲害的。」


「咦咦咦?」這下換她震驚了。


我接著說:「哭就是你最大的武器,沒人能打得過你!只要你討厭的傢伙又來惹事,你可以故意假哭,讓他嚇死,這一招沒人比你更適合了...」


(聽起來有點酸?不,我是認真的。)


總之,我的朋友被我這番話弄得有點迷糊了,這段對話就在閒扯後結束。


過了一兩週,雖然她說她覺得是聖物讓她變成更安心上班、更順利過生活的情況,但是我說的話,對她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她不再把「哭泣」當成是上班族的弱點,而認同「她其實是個強者」這個植入的信念,之前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會覺得自己痛恨上班,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不過我真的很少會用這些方式去影響人的潛意識,我覺得這太麻煩了,在做了那麼多個案之後,我不覺得我可以去硬改對方的潛意識,有些人的潛意識需要現實的衝擊才會被打醒,這個就是巫士唐望會用的方式—毆打。


比如我曾經有一個客戶愛上同事,但她讓對方覺得困擾,對方封鎖了她,於是她來求助,可是無論我說過多少次短期間不要去主動跟對方打招呼或聊天,而是讓周遭的人為她說好話,她還是嘴巴上說好,身體不受控制地不斷去騷擾對方,甚至到最後去騷擾小幫手。


她可以半夜每兩個小時都傳訊息給小幫手,逼小幫手回信,當我氣到要她想清楚自己做的事情對她有何幫助,她誠實地回答:「沒有!」接著繼續騷擾小幫手,因為她很怕那個同事不理她,可是她已經超越了人際關係的分寸了,她認為只要一直騷擾就可以得到她要的東西,這肯定是來自家庭的影響。


最後我們忍無可忍,直接封鎖,並且明確地告訴她為什麼要拒絕跟她往來,兩週後,她照樣寫信糾纏小幫手,但我們並沒有回信。


某日,我跟我的朋友聊到這件事情,我說:「我覺得這個時候只要好好揍她一頓,她就醒了。」


「確實,唐望說這樣能轉移焦點。」我朋友回答。


因為她只在乎她的慾望有沒有立即被滿足,但當她執著於這個點的同時,要擊破她的執著最快速的方式就是讓她的身體感受到莫大的痛覺,於是她「被迫」回到現實—她必須為這個痛覺去做點什麼,便自動少點時間去想男人了。


那就是為什麼我認為很多人的問題不應該布局、作法,立即性止痛,因為他們不會發現自己的盲點,最好有一個現實中的衝擊狠狠打碎他們認知的世界觀,逼迫他們立即行動,否則他們只是看起來會走路、吃飯跟說話的人,實則是活在蛋殼裡面的雛鳥,並不「活在」真正的世界裡。


何來能力馬上去處理他們執著的那些問題呢?因為他們活在夢裡,未曾醒來過。


那蛋殼是他們固著的世界觀、人生觀,可惜不是真正的世界樣貌。


那也是一種催眠狀態,哪會需要我讓他們乖乖躺平呢?他們已經在催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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